这是国乒直通世乒赛选拔赛连续第三年在江苏镇江举行，这一次，樊振东在第一轮淘汰赛中接连战胜闫安、许昕和马龙，一举夺得冠军，成功抢走中国男乒苏州世乒赛第一张入场券。开始关注樊振东，也正是第一次在镇江举行的直通巴黎世乒赛选拔赛上。当时直通开始前，就有人提醒要关注樊振东。因为刚刚升入一队不久的他，在第一阶段18人大循环中以14胜3负排名第二，表现着实令人期待。之后他又在第二阶段附加赛中再次晋级，与张继科、马龙、马琳等人一起获得了在最后一个阶段同场竞技的机会。那一次，他虽然最终输给了王皓，但是整体表现确实让人惊艳。那一年，他从教练组手中拿到了机动名额，成为中国男乒历史上最年轻的选手。如今，他已经将目标瞄准了苏州世乒赛冠军，这也是为竞争里约奥运会助力。樊振东说，他没有偶像，他就是要做最好的自己。 不同“樊”响 做最好的自己 樊振东祖籍湖南，但是他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广州仔，包括最喜欢的和最拿手的也是粤语歌曲。由于小时候就是胖乎乎的，所以直到今日在国家队，“小胖”的昵称一直延续着。“我爸爸在广州上大学，然后就留在那里了。我在广州出生、长大、上学，包括开始打球也是在广州。”樊振东说，小时候打球纯属偶然。那时候，爸爸的单位有几张球台，为了让他锻炼身体，爸爸提议带他去打球。“家人想让我运动，但是担心打篮球、踢足球容易受伤，就让我打乒乓球了。小时候对于乒乓球，既不是特别喜欢，也不讨厌。”小时候的樊振东还是很淘气的，他曾经一个人爬上了高高的篮球架子。被爸爸发现了，吓得他一下子从上面摔下来，至今眼睛和嘴巴旁边还留有伤疤。如果说他6岁开始打球是玩，那么之后继续打球则有些“认真”了。“当时想上省重点，学校里有乒乓球专业，要有特长就可以减免一些费用。也没想到就这么一路坚持下来了。”开始只是玩，之后仿佛是一种习惯，而习惯一旦久了，不知不觉间也就喜欢并爱上了。乒乓球之于樊振东，就是这样的。 他命运的第一个转折点出现在八岁这一年，由于代表学校参加广州市的一次比赛表现不错，被市体校教练相中了。当时樊振东的学习成绩也很好，一家人经研究决定，一边上学，一边到体校练球。11岁代表广州市参加省运会，他获得男团和男双冠军，被八一队主教练王涛看上。 于是，当时学习成绩不错的11岁广州仔樊振东最终在一番纠结后还是选择了北上。“应该说，八一队对于我来说诱惑力还是非常大，可能每个男孩子都有军人梦吧，对那里很向往，感觉很神圣，期待着能够敬军礼。而且八一队有那么多有名的运动员，名气很大，我还是非常愿意去的。”但同时问题也来了，“在市体校的时候，虽然也住宿，但是爸妈可以经常去看我，而去八一队应该是第一次真正离开家了。可能那时候还太小吧，根本感受不到什么是想家。那时候也没有手机，都是打座机，IC卡的那种。至于生活方面，反正男孩子也没那么讲究，不在乎干不干净的。”说这些的时候，樊振东不好意思地笑了。而当年只有11岁的樊振东，却也是人小鬼大，和一帮成绩出色的大队员相处，他也自有心得。“肯定是要尊重大队员的，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要有眼力见儿的。当然，很多事情是要学会忍的，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锻炼嘛。”虽然当初毅然决然选择到八一队，就是因为军队的那份神圣感，还有他心心念念的军装和军礼，但是进队两年之后，他才正式穿上军装。“刚去的时候，每周有一次军事操，我是小孩儿还没有军装，就只能跟着跑跑步。我知道，那份荣誉只能靠自己努力训练去争取。” 继续努力，是樊振东的选择。功夫不负有心人，14岁的樊振东在2011年参加了国家二队的一次选拔赛，在队内循环中打了个第一名。2012年2月，他升入了国家二队。之后二队主教练刘国正找他谈话。“那次谈话比较正式，而且时间不短，关上门就我们两个人。刘指导和我说，‘要敢想，机会就是你的！’”曾经，世界冠军、奥运冠军，对于樊振东来说就是一个美好的愿望，是梦想，太遥远了，用他的话说就是“不是目标”。但是当他在全国锦标赛上力克王励勤，世青赛上豪取男单、男团和混双三金，一举升入国家一队，获得直通巴黎世乒赛选拔赛的资格，并最终征战巴黎的时刻，他终于清楚地意识到，那不再仅仅是“梦”了。 刚升入国家一队的时候，樊振东用“小心翼翼”来形容自己的状态。“不求出彩儿，但求不出错，就是希望别人都别注意我。别人说什么，我都认真听着。因为不了解一队的情况，我总得先摸摸底嘛。”和高手们在一起训练，他的内心是兴奋的，充满了期待。用他的话说就是，训练就像比赛，生怕出现失误。当然，他是不甘心永远那样在主力身边当陪衬的，他说自己有野心去超越。“2013年参加世乒赛了，和他们在一个平台了。虽然能力还有欠缺，但是已经有欲望去战胜他们。特别是全运会之后，信心更足了，因为我可以赢他们。”关于奥运会的竞争，他以前多是听教练说。而如今，他自己也开始想了。“先把这次世乒赛打好了，目标就是夺冠军，这也是为我竞争里约奥运会增添砝码。” ■ 小胖和他的教练们 在八一队时，樊振东印象最深的就是第一次与王皓的接触。“2009年，皓哥回来备战全运会，教练让我陪他练球。当时特别紧张，都不敢说话，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气场。和他练球的时候，感觉既防不住，也拉不动，特别怕他骂我，连捡球都是跑步去捡的。”而王皓则是很看重樊振东的，觉得这个小孩儿很有潜质。从2010乒超联赛开始，到之后的每年全国锦标赛、全运会、世锦赛，王皓都是和樊振东住一个房间。如今，王皓已经退役，他之前在国家队住的房间，后继者也是樊振东。“希望能够继承皓哥的优良传统。”王皓看重樊振东，正仿佛当初刘国梁看重王皓一样。也许，在樊振东的身上，王皓也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。“皓哥说，我们的关系像父子。但是我自己觉得，我们的关系应该是亦师亦友。皓哥严肃的时候，那肯定是威严的师父，他说的东西，我都非常认真去听去记。但是平时相处，感觉也会像朋友、像哥们儿一样，非常融洽。不会像以前那么怕，不敢和他说话，现在可以主动和他交流沟通。” 樊振东的主管教练是曾经带出过奥运冠军马琳、王皓和陈玘的功勋教练吴敬平。老吴已经面临着退休年龄，樊振东很可能是他教练生涯的“收山之作”。而谈及和总教练刘国梁的关系，樊振东坦言绝没有和王皓相处那么轻松，更多的是畏惧。“刘指导是非常严厉的教练，平时接触也没有像和皓哥这么多，所以更多的还是怕。和皓哥可以主动交流沟通，和刘指导还不能做到这些。虽然也在接触交流，但是还很少。刘指导也鼓励我，要主动交流，不然他也不知道我的具体想法。我在试着去做，感觉现在好些了。” ■ 小胖大心脏好脾气 “他的心理素质也非常好，关键在球的处理上很冷静，超出了年龄。”这是主管教练吴敬平对小胖的评价。他总能抓住每一次机会，这几乎是身边每一个人的评价。强悍的心理承受能力和冷静的处事方式，是天生的。“我从小就珍惜每一次机会，从亚少赛之后就瞄上世青赛了，每次都对比赛充满渴望，赢的信念非常强烈。我非常喜欢竞争的感觉，很享受那种战胜对手的快感。”他从不惧怕竞争，每一次竞争都让他兴奋。去年的青奥会，他作为运动员代表宣誓，这样的大场面，小胖依然做得很漂亮。“之前带妆彩排时挺紧张的，因为不知道会成什么样。但是当真正开始的时候，当全世界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的时候，我感觉非常兴奋，一下子就融进去了。全场都在听我讲话，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，找到了领导人宣布开幕的感觉。”说这些的时候，这个少年的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。 场上霸气十足，场下却是异常随和。小胖的好脾气和好人缘是出了名的，队里不论男队员还是女队员，都很喜欢他。捏捏他嫩嫩的脸，戳戳他微胖的肚子，是很多朋友见到他的“必修课”。采访的时候，他细心地为我搬来椅子，看着我在本上记录，他还会问，这样不会累吗？然后尽量放慢语速，等我记完，绝对的贴心。周末不训练的时候，他会和要好的队友一起出去逛逛，大家一起吃吃饭，玩玩密室逃脱之类的，都是他最好的放松方式。十几岁的年纪，也是青春萌动的时刻。问及小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，他笑着脱口而出，“对我好的”。这也太笼统了吧？有什么标准吗？“也没有具体的标准，就是投眼缘的，看对眼了，怎么都好。”小胖喜欢听歌，十几岁的他居然喜欢张学友、陈奕迅和Beyond乐队的歌曲。“陈奕迅的《单车》《K歌之王》，我都非常喜欢。我要选出五位最喜欢的歌手，现在有陈奕迅、张学友、Beyond乐队和杨宗纬，还有一个没想好呢。”听说记者也很喜欢陈奕迅的歌，于是小胖便和记者有了“亲自唱给你听”的约定。
“科科”绊绊 但仍在继续前行 带着采访张继科的任务前往镇江国乒直通世乒赛选拔赛，选题是关于他的2014年，毕竟这一年他留下了很多争议性的话题。让他回忆可能不太愉快的过往，心中总是有些顾虑的。等等吧，等他直通了，心情好些也许约采访更方便一些。然而，两轮淘汰赛过后，他均未能获得直通资格。特别是在他刚刚输掉与马龙的决赛后，约采访确实是需要些“勇气”的。好在继科很给面子，很配合。在球员班车已经发了回酒店的最后一班车的情况下，他没有敷衍尽快结束采访，而是和相关人员申请了一班车专程等待采访结束。其实，这就是继科的性格，有时候外表看上去酷酷的，貌似很不好接触的样子，其实他内心是火热的，很实在，他对别人的好，总是不动声色的。 ■ 输球的世乒赛 记者：从农历上来说，2014年还没有完全过去。这一年，你的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，概括一下这一年的感受吧。 张继科：四个字，就是跌宕起伏。八个字，跌宕起伏，受益匪浅。这一年确实收获挺大的，东京世乒赛输球了，仁川亚运会没有打单打，世界杯又拿了单打冠军。 记者：先从东京世乒赛说起，外界一直觉得比赛没有任何悬念，挺没劲的，直到你输球了，反应一下子就不一样了。 张继科：我就不明白了，为什么我输球外界就那么震惊。竞技体育就是有输有赢，我输球也很正常。像巴西足球队那么好的球队，世界杯不是照样输球吗？我知道外界对我期待很高，面对这份期待我会有压力，但是我尽量去不受影响。那场球输了，我也不是故意的。主要是因为我当时对自己估计过高，对困难准备不充分。其实当时训练备战时都挺正常的，也非常想完成团体赛的任务。但是到了东京，突然感觉就不一样了，就是觉得内心的力量不够了。团体赛的压力明显大于单项赛，我也是第一次以领军人的身份带着大伙去打，因为我是大满贯，所以每一个对手都是冲击我。而且，团体赛是五局三胜，慢热就会出问题。所有这一切凑在一起，就发生了输球的事情。其实想想，真正的问题还是在备战的时候，内心的准备不够强大。其实，我的对手只有自己，我要做的就是突破自己。运动员最成功的地方，应该就是内心干净，不去在意外界的看法。因为竞技体育不是作秀，要靠成绩说话。 记者：你说要突破自己，是否因为已经拿到大满贯了，心气不像以前那样足了？ 张继科：也有这个因素，拿完大满贯之后，动力确实差了。大赛之后，有总结、调整期，奥运会之后，我确实有过迷茫期，刚拿完还没那么快制定新的目标，需要一个缓冲。当时参加各种活动，也对训练有影响，但那是自己价值的体现。到世锦赛前两个月，才重新开始启动自己的。当时因为没有经历过，所以不清楚该如何调配训练和活动之间的时间，毕竟是第一次经历嘛，现在的安排就合理了。 记者：世乒赛输球，有人说这是大满贯“魔咒”，比如刘国梁和孔令辉都曾经在团体赛中输2分。对于你来说，是魔咒还是意外？ 张继科：其实都不算，对于我来说，只是一次人生经历。遇到困难会让我变得更强大。 记者：刘国梁之前也说过，你的单项赛都打得特别好，但是团体赛中还没有特别经典的表现，你怎么看？ 张继科：其实很多人都在团体赛中输过球，我输球也不必大惊小怪。团体赛的压力确实不一样，这代表整个团队，不像单项赛只是代表个人。有时候，越想打好，压力越大。那天那场球的感觉，就是有些力不从心。单打时我想赢不怕输，积极信号多，团体不像单打那么释放，感觉压力太大。 ■ 赢球的世界杯 记者：这次亚运会，你未能参加单打。上一届的时候，也是这样。不过和当时相比，你的身份完全不同了。那么，这一次无缘单打，心情会不一样吗？外界都挺为你叫屈的。 张继科：这是队里的安排，从战略部署上，我的任务是备战世界杯单打。其实这次和上一届亚运会不打单打的心态都是一样的，而且，我还没有准备好，如果让我去打成绩差了反而受影响。我其实没有太关注外界的声音，这个比赛对我说重要也不重要，因为没拿过，但说没那么重要也没什么。没打亚运会单打也不是什么坏事，能够让我全力去备战世界杯。如果目标定在全年所有冠军都拿也是不现实的，给自己的空间就不够，精力体力储备可能也不够，真正拼一次比赛，有个时间段去把握。 记者：你说到队里的战略部署也是让你准备世界杯，这次比赛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？这毕竟也是你拿过的比赛。听说你打了7针封闭上场？ 张继科：赛前知道我和马龙去，外界期待，我也很期待和他在三大赛中碰面。这也是新球在世界三大赛中首次使用，是全新的起点。其实对新球的适应一星期和没适应没有太多区别，只是泛泛地练，我只练了三天。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要受太多影响，比赛里不可能因为换了球就有翻天覆地的变化，可能只是某个环节有些变化。这个事情对打到高水平的运动员来讲，不会有太大的影响，是会有稍微的变化，但不是决定性因素。所以我一直当旧球打，没太考虑新球。对我影响最大的是伤病，腰和胳膊都有伤，就是练得太猛了。真正受伤之后才知道，那种想坚持而真的无法坚持的痛苦，那真的不是意志品质的事。毕竟比赛时间定了，不可能等我伤好了再比赛。所以，最终不得不打了7针封闭上场。经过这事，避免伤病是我现在最为重视的。 记者：那场比赛确实很艰苦，决赛2：3的时候，你说曾有过“崩溃”的感觉。一直以来，你都是那么强悍，那次为什么会有了如此感觉？ 张继科：当时的场面确实挺让人崩溃的，好在这种消极的信号只是瞬间，我很快用积极的信号战胜了它。因为怎么困难都得打，毕竟比赛还没有结束，所以我绝对不能真的崩溃。 记者：最终你夺冠了，你的新一轮大满贯已经是“1+1”，这也是你更想要这个冠军的原因吗？ 张继科：夺冠让我离双满贯更近了一步，这次拿了世界杯后，明显感觉人的底气不一样了，感觉目标更坚定了。当然不可能每一次比赛都有把握去拿冠军，但前提是你准备好才有希望拿，没有准备好，肯定没有希望，去蒙是肯定不行的。换新球，每个人都想拿新球时代的第一个冠军。打联赛的时候我也跟教练沟通过，下半年最重要的目标是世界杯夺冠，所以后期自己已经在准备了。世界杯冠军是新球时代的第一个世界大赛，新球对大家都有影响，夺冠为我注入了信心，让我觉得新球没有那么难适应，这是一种非常积极的心理暗示。而且，经历了输球后，世界杯能再拿冠军，这种感觉要比一直拿冠军的感觉舒服一些，更饱满一些，比一直拿冠军好。经历了失败之后，有一段时间去总结、反思、努力，然后再拿到一个冠军，人会比之前成长了。 ■ 疯狂的踢挡板 记者：夺冠时刻为何会那么激动？以至于发生了“踢挡板”事件。 张继科：这是我渴望的冠军，渴望的东西肯定想得到，所以不会因为参加过也拿过而放松，如果是那样的话，我就不去参加了。既然打了7针封闭坚持参赛，就是为了拿冠军的。这次参加世界杯，我不是去走过场的，我就是势在必得的。所以像打了鸡血一样，非常亢奋。其实，自己也没有想到会那么激动，可能是因为当时的比分形势压力造成的。那一瞬间一片空白，是压抑了很久的宣泄。 记者：如果时间重新来过，你还会像当时一样激动吗？ 张继科：我想应该还会，这就是我的性格，我觉得没必要掩饰自己，就是真性情的体现。又不是演戏，要根据剧情需要来表现自己。 记者：之后，你马上公开道歉了。其实，外界更多的是在猜测你和马龙的关系。很多人在说，毕竟是队友，至于如此表现吗？ 张继科：冷静下来我马上道歉了，无论赢得怎样的荣誉，在庆祝方式上我没有理性冷静地处理，长期以来心理承受比较大的压力，但是不应该将情绪带到赛场上，没有顾及到球队和赛事的影响。我的行为不仅给中国乒乓球队带来了不好的影响，无意中也伤害了马龙。我不是冲马龙去的，只是赛后的一种宣泄，方式有些过激。回来聚餐时，我给他敬酒表示歉意。人和人的性格是不同的，如果这事倒过来，我不会觉得有什么。但是马龙性格和我不同，这事发生了，我不知道他到底会怎么想，不知道他能否理解。不过，我已经真诚道歉了，而且我当时的行为确实也不是冲他。至于外界的猜测，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，那就是我的性格，和马龙完全没有关系。平时我们就是很好的队友，当然，他也是我最想碰到的对手。我们从小在队里一起长起来的，一起训练和比赛，在团体赛中是并肩作战的好兄弟，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这份感情。 记者：即使队友们之间关系好，但是竞争却是无时不在的。以前是你冲击别人，现在你成了别人冲击的对象，你如何应对？ 张继科：不论是冲击还是被冲击，都是正常的。毕竟冠军只有一个，要想成为冠军，就必须冲击掉别人。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竞争的节奏上，即使自己取得过成绩也没什么不一样的。正是因为有了竞争的环境，每个人才能更好地保持技术水平。我现在面对任何一个对手，目标都是一样的。苏州世乒赛是最先要面对的竞争，里约奥运会是终极目标。一个一个打吧，一定要完成四年里的终极目标。我想拿，别人也想拿，如果每个人的期待和努力都是100%，我不害怕，因为我想赢不怕输。 记者：国乒专门召开了座谈会，也提到了“造星”话题。比如篮球的姚明，网球的李娜，羽毛球的林丹。以你的综合实力来说，你是最具备潜质的，你愿意成为那个“星”吗？ 张继科：姚明和李娜所从事的项目决定了他们的影响力，林丹是很棒的运动员，确实很优秀。他经历的事，走过的路，有些东西是我可以借鉴的，有些可以让我少走弯路。中国乒乓球队通常都是以整体形象出现，而并不是突出某个人。如果说要想打造“星”，我倒是愿意去做，我现在也是在朝这个努力的。 记者：还有一个场外的话题，那就是关于感情方面的。记得伦敦奥运会之前，采访你的时候，你曾经说过，伦敦奥运会打好了就考虑感情的事情。那么，现在感情问题怎么样了？ 张继科：现在真的是没时间，而且，说实话，我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。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，我现在还是以事业为重，如果现在谈恋爱，不分心是不可能的。所以，我还是希望打完里约奥运会，再去正式考虑感情的问题。 本版撰文 新报记者 苏娅辉 | 
